《黑龙江传》指掌水系:讲述黑龙江的传奇

导语

这是有史以来第一部黑龙江史传,弱水是黑龙江的第一个名字,比黑龙江这个名要早。公元前2231年,是黑龙江历史开篇之年。那时,生活在黑龙江流域的肃慎人,已经同中原,同黄河流域的黄帝有了密切往来。帝舜有虞氏二十五年,也就是公元前2231年,息慎氏族人朝见帝舜供奉了弓矢。而在此前,黄帝分封他的二十五个儿子,或布列于内大鲜卑山(鲜卑二字的快读,就是兴安),他们在广漠之原野上,或放牧迁徙,或射猎于山水之间,其裔始均,入仕尧世逐女魁于弱水之北,被帝舜封为田祖。田祖始均的后代们,有一支居住在大兴安岭北部的嘎仙洞。后来,他


大美黑龙江 供稿:海潮 编辑:裴汉
《黑龙江传》指掌水系:讲述黑龙江的传奇
   一、东北亚的娇子:黑龙江

1、传主的名字叫黑龙江 

白桦林枝叶筛落下的荫影和明亮的阳光,在林地里斑驳着,偶尔闪过几只或一群鹿或狍子的身影。它们也许刚刚从树林外的碱地草原上归来,或许是舔食碱地上泛白的土碱,再就是在舔食之后,游荡在湿地边的塔草中,一边吃草,一边喝水。湿地的边沿,有若干溪流潺潺的小溪;再或就是哗哗流淌的小河,河湾处回旋着恬静的一汪静水,踏着水湾边繁茂的草丛,鹿狍来到河边,在低头饮水的那一刹那,它看见了一个同类的飘动而模糊的身影。谁也不知道,它看到的是自己抑或是它的同类,每次在水湾边喝水时,它都能看到这奇特的一幕。然而,就在它或犹疑,或打量,或欣赏的时刻,又一个矫健的身影闪电般的窜出,在水湾的光影中倏地划过——是狼!鹿狍回散跑开,用最惊人的速度逃往林中。

 

黑龙江上游风光(李显国摄)

白桦林里一株株数不清的树干,成为上下的线条状,几乎是笔直地连通着蓝天与落叶积厚的土地,斑驳的光影让凶残的狼的视线闪烁迷离。于是,这群鹿一起逃脱了。这是一个规模不很大的梅花鹿家庭:一头公鹿率领着它的几只妻妾母鹿,以及正在成长中的小鹿儿女。这个鹿的家庭,每天都会遇到天敌的捕杀,在山麓的草原上,或是在寂静的密林里,草原上多半会是与狼相遇,林莽中遇到的多是虎、豹或黑熊。无论哪一个都是鹿的天热杀手,鹿的唯一生存手段是逃跑。它有惊人的奔跑速度,但狼、虎、豹或黑熊的速度与它们相差无几,关键在于奔跑的一刹那,如果逃跑时最初的加速玩那么一两分钟,后果便不堪设想。果然,后来被人们称作是“傻狍子”的家伙,每次听到一点动静,都会犹疑的耸起脑袋,似乎还要四顾观察一下,作出判断,然后撒腿再跑。可惜,一切都来不及了。说时迟,那时快,狍群中离狼最近的那一个,抑或是年长体衰奔跑已慢了一点儿的那一个,此时便成了一条或几条突然装入的不速之客——狼的美餐。颈血的味道,极为鲜美,雪白的屁股被淋漓的鲜血染红,它的腹部软肉三下两下便被狼的利齿撕开,血腥的味道就是让狼垂涎的味道。一条狼在撕咬吞咽中发出比交合还要美妙的快感的呻吟。这呻吟立刻引来了同伙的回应,多半是母狼闻讯而来,后边姗姗而来的是几只略带嬉闹的小狼。这些小狼见到狍肉和血,立刻疯狂的撕咬起来。血汁淋到地上,渗入土中,有些随水注入小河。

 

黑龙江上游风光——北极乡的黑龙江畔神州北极碑,对岸为俄罗斯(王庆春摄)

这个豁亮的名字黑龙江,连同她所昭示的水体母亲河,便是这部江河传记的传主。

精彩详细内容——《黑龙江传》连载一:传主的名字叫黑龙江 

2、黑龙江南源海拉尔河 

发生在我国侏罗纪晚期和白垩纪的燕山运动,对我国的东北地区和沿海都有重大的影响。伴随着1.37亿年以前的这次地质运动,有大量的火山喷发和花岗岩侵入活动。而这次燕山运动对我国的大兴安岭及其周围地区,如呼伦贝尔蒙古高原、松嫩平原、松辽平原等,都起到了塑造地貌的决定性作用。由于燕山运动强烈的褶皱隆升及火山爆发,形成了大兴安岭的基本轮廓。与此同时,断裂沉降地带也给呼伦贝尔高原带来了丰富的造煤成矿的“黄金时代”。

 

呼伦贝尔(王庆春摄)

在大兴安岭与呼伦贝尔中生代(包括三叠纪、侏罗纪、白垩纪在内的地质年代)地层出土的化石表明,晚侏罗纪至早白垩纪的生物,除了生存于河湖水中的无脊椎动物入叶支介、昆虫之外,也出现了脊椎动物狼鳍鱼化石。而更多的植物化石,有蕨类、银杏、苏钝类植物及松柏等,它们在今天的黑龙江南源海拉尔河流域和呼伦贝尔沉降带中,最为丰富。这就确定无疑地表明了,在1亿多年前,经过燕山运动之后,整个东北地区的西北部,河流纵横其间,山原诸地湖沼湿地星罗棋布,葳蕤竟生的热带、亚热带森林及草木植物,成为这片神奇而美丽的土地的主宰。气候炎热,降雨充沛,许多大型植物无尽的疯长。它们依着生物体的生命规律一片片地倒下,又换取了新的生物个体的突生时,那些堆集在湖沼中的树木植株,被扬尘或流沙所覆盖。在这种生物生命体的生死交替的无数往复中,随着断裂带地壳的缓慢下降,植物层越积越厚,在致密的几乎是隔绝了生物与空气的地层下,它们一点点地转变,形成了今日的煤层。今天,横亘在大兴安岭周边及呼伦贝尔高原诸地,如海拉尔左岸、呼伦贝尔湖以北的扎赉诺尔煤田,呼伦贝尔市以北,海拉尔河右岸、莫尔格勒河左岸的宝日希勒露天煤田,以及伊敏河煤田、大雁河煤田等,都是黑龙江南源水脉最早最丰饶的赠予。燕山运动伴生的火山喷发与花岗岩的侵入,也带来了许多金属与非金属矿脉的形成。

 

海拉尔河下游风光(王冰摄)

海拉尔河自乌尔其汉附近出发向西南流淌,左右两岸分别纳入几条小湿地的支流后,从牙克石市的北部绕过,在牙克石西北,左岸汇入一支较大的支流叫免渡河。牙克石在免渡河与海拉尔河交汇处附近,它的周围是平坦的冲击平原和湿地。牙克石为满语“雅克萨”一词的音转而来,汉意为“涮坍的河湾”。由此也可以知道牙克石与海拉尔河的关系紧不可分。免渡河之名也为蒙古语“门都”的音转,汉意为“平安”。

海拉尔河在嵯岗镇西北转了一个弯儿,河流西北流和来自呼伦湖的达兰鄂罗木河相汇。此二河的相汇处,便是黑龙江南源海拉尔河的终了,同时也是额尔古纳河的源起。

精彩详细内容——《黑龙江传》连载二:黑龙江南源海拉尔河 

3、海拉尔河支流:呼伦湖水系 

以今天的理念,人们认定达兰鄂罗木河是海拉尔—额尔古纳河左岸的一条支流。而以往,人们在研究中国历史,尤其是北方民族史与将与史时,差不多都是把额尔古纳河与达兰鄂罗木河—呼伦湖和克鲁伦河看作是一条相连的水体,只是近100多年来情况有了变化,海拉尔河才被认为是额尔古纳河的南源的。

 

新开河及其湿地风光(王庆春摄)

沿达兰鄂罗木河上溯,经过一段叫做新开河的人工河,可以进入和伦湖,因此从某种意义上说,通过达兰鄂罗木河,便引出以海拉尔河支流命名的一条呼伦湖水系。

 

呼伦湖主要有两条供水之河。西岸注入的河流叫克鲁伦河,这是一条在北地中国历史中非常著名的一条河。它发源于蒙古国北部肯特山,一处叫三河之源的地方。所谓“三河之源”,就是说有三条河都出自肯特山之地,其一是出自肯特山东麓的克鲁伦河,其二是出自北麓的鄂嫩河,其三是出自西麓的图勒河。图勒河,也称土河或吐拉河,它从蒙古国首都乌兰巴托城内穿过,又在乌兰巴托之西绕了一个很大的弯,注入鄂尔浑河,鄂尔浑河北流与色楞格河相汇,最后流出蒙古国北疆进入俄罗斯境内,注入贝加尔湖。贝加尔湖是一个形如弯香蕉式的狭长的湖泊。它的出口在湖西南的北岸,称为安加拉河。安加拉河西北转西流,注入叶尼塞河,叶尼塞河北流注入北冰洋。叶尼塞河长5540公里,仅次于长江,为世界第五大河。叶尼塞河、安加拉河因注入北冰洋而与本书关系不大,为何本书还要记其一二呢?原来,今日之图勒河,当年的土河、吐拉河、鄂尔浑河,以及被称为北海的贝加尔湖,与中国历史的许多事件,特别是克鲁伦河一起演绎过许多以三河之源为背景的风云往事。这可留待后表。

精彩详细内容——《黑龙江传》连载三:海拉尔河支流——呼伦湖水系 

4、额尔古纳河与石勒喀河 

额尔古纳河,隋代时称完水;唐时称望建河;辽代称海勒水,即海拉尔河的延伸;金代称也里古纳河;蒙元时亦称也里古纳河;《蒙古秘史》称额尔古涅河;明代时称阿鲁那么连河;清代称额尔古纳河。此河自唐以降,一直为中国历史所著录,实为中国之内河。17世纪俄罗斯人东进后,清朝政府于康熙二十八年(公元1689年)九月七日与之签订了中俄两国第一个双边条约《中俄尼布楚条约》后,额尔古纳河则成为中俄之间的界河,不再是内河了!

 

七卡的额尔古纳河,对岸是俄罗斯的丘陵山脉(王冰摄)

额尔古纳河是黑龙江南源,也称右上源,又可以看作是海拉尔河的下游的下游河段,特别是当达兰鄂罗木河与海拉尔河之间演变称吞吐性关系之后,古代时一度认定的呼伦河水系之克鲁伦河为黑龙江南源之说,再加上其克鲁伦河偶尔有断流发生,水量减少,便不复被提起了。

额尔古纳河北流,左岸俄境内为阿尔贡斯基山,右岸中方仅有少量的低矮丘陵,多位草原——即陈巴尔虎草原。这一段两岸均无支流注入,但右岸先后存有两个小湖,头一个叫浩勒包淖尔,另一个叫在其东北约25公里处,叫胡热图淖尔。淖尔为蒙古语,汉意即湖泊。在两个小湖周边,有湿地成片,被称为亚洲第一湿地。额尔古纳右侧之黑山头镇之北,有两条河先后注入额尔古纳河。

 

额尔古纳河右岸的村庄——七卡(王庆春摄)

第一条右岸叫根河。根河源于大兴安岭之伊古奇山西南麓,其地在根河市东北方,犴马自然保护区南端,经约安里、下央格气等小村,从根河市南郊穿过,西南流经好力堡镇、角刀木、小库力等村,左岸纳入伊图里河,伊河上游左岸有纳入图里河,在黑山头古城、黑山头镇,在黑山头口岸,即四卡以北12公里处,注入额尔古纳河。因为额尔古纳河在海拉尔河至此拐了一个弯儿,拐弯处,一侧为一个大锐角,另一侧则成一个大钝角。而象征大钝角正如一个人双手捧献东西的姿势。“额尔古纳”便是蒙语“以手递物、捧呈、奉献”的意思。额尔古纳河便由此而得名。这里顺便还要交代一下:根河也为蒙古语,意为清澈透明的河。根河左岸的支流伊图里河,亦为蒙古语,汉意为“水清如镜”;它的支流叫图里河。河名也是蒙古语,汉意为“清澈”。这三个河名连缀在一起,表明了根河山川的原生态风貌,这里至今仍是大兴安岭生态最好的地区。

精彩详细内容——《黑龙江传》连载四:额尔古纳河与石勒喀河 

   二、黑龙江上中游右岸

1、黑龙江右岸:恭喜您找到北啦 

从内蒙古额尔古纳市最北处的恩和哈达村,也就是额尔古纳河与石勒喀河与石勒喀河交汇处附近,在黑龙江的起点上,由陆路乘汽车,行驶约10公里,越过内蒙古与黑龙江省的省界,抵达黑龙江源头右岸第一村——洛古河。

 

额尔古纳河(左)石勒喀河汇合处,即黑龙江起始处 祝全一 肖殿昌摄

若走水路,从恩和哈达村处罚,乘小汽艇驶出恩和哈达河口,也可以下行到右岸黑龙江起点的界碑。界碑就竖立在岸边的山坡上。界碑标示着黑龙江的起点,是一个由中俄两国共同测定埋设的,两岸各有一个,它无疑是一个权威的无可质疑的地理坐标。在石碑下边的黑龙江中方一侧,不时地可以看到驾船张网的渔民在作业。由于水涨,江水中漂浮着漂木、树枝和一些杂草,鱼并不很多,可是渔网还在不时张开甩落——而这,就是黑龙江源头右侧的江上风景。深灰色的镶着国徽刻着红字的石碑掩映在葳蕤的树草里,转即一闪,因船顺水而行,石碑便成了转瞬间的记忆。

 

洛古河的中国边防哨卡 李显国摄

精彩详细内容——《黑龙江传》连载五:黑龙江右岸——恭喜您找到北啦 

2、黑龙江右岸:原生态美丽 

告别渔人的小屋,离开西距北红村约9公里的废贮木场的无名之地,也告别了香艳如媚眼般的鲜黄花菜,以及金红色的野百合花,付清了住宿和餐费之后,我们还得赶路。笔者所乘之车由向导驾驶,重新驶上林间的沙石路,穿过一条树草合围的绿色的长廊,一直向东走,黑龙江在我们的左侧奔流,不一会儿我们的车便上S209省道,驶上著名的额木尔河大桥。

 

黑龙江第一湾 王冰摄

桥十分壮观,桥下有额木尔河流过,我们也将沿着公路行进,向额木尔河注入黑龙江的河口驶去。

额木尔河也称额穆尔河,古称室韦水,因为自北朝以降出现在中国历史上的室韦人,最早就出现在两起额尔古纳河,东到嫩江走廊之间,而额尔古纳河与黑龙江上游是他们生活的核心地带。有一种说法认为,沙俄自1581年越过乌拉尔山东侵扩土后,其冒险家与盗匪的先遣队来到黑龙江上源地区,他们偶然来到额尔木河河口附近,询问当地居民,问他们这是一条什么河时,当地人告诉他们说,“叫额尔古纳河。”北京大学历史系教授陈芳芝先生亦作如是说。由是,沙俄的掠夺者——以强征税为名掠夺当地的达斡尔人的貂皮——便开始称其为“阿穆尔河”。额木尔河保额是黑龙江的一条支流,却被这些“在17世纪30年代之前,俄罗斯人实际上对阿穆尔地区及湾海地区的民族一无所知”(前苏史学家克鲁沙诺夫语)当作了黑龙江这条大河的名字。还有一说认为,“阿穆尔”为索伦语,其意为“黑水”。不管怎么说,在中国历史在辽道宗于太康三年(1077)泛舟黑龙江,称之为黑龙江600多年以后,俄罗斯人才把一条支流的名字额木尔河,安在了大河黑龙江的身上,之后才在中国文献上,便出现与黑龙江对等的译名:阿穆尔河。——其无知,何需再证。

 

红旗岭下的打渔人家 王庆春摄

精彩详细内容——《黑龙江传》连载六:黑龙江右岸——原生态美丽 

3、黑龙江右岸:恐龙山与小三峡 

黑龙江自结雅河口,即开始了她的中游里程。黑河对岸城市现为俄罗斯的阿穆尔州首府布拉格维申斯克。原名海兰泡,自1858年5月《中俄瑷珲条约》签订后,和黑龙江北边的大片领土一起划归为俄土,由此改名至今。

 

嘉荫恐龙国家地质公园 李显国摄

布拉戈维申斯克(海兰泡)坐落于黑龙江北岸及其北岸最大的支流结雅河(原称精奇里江)口之右。今结雅河口附近驻有一座公路大桥。乘黑河口岸的风光旅游观光船,船行驶至结雅河口——黑河人民称之为黄河,因清代精奇里江为满语,意为黄色——多含泥沙之水为黄河之意,也有怀念中原,寄期于中原黄河之意。因此,这一乘船观光游,也称黄河口之游。

 

嘉荫黑龙江南岸龙骨山 王冰摄

自结雅河口一下,黑龙江转而向南流,这样在结雅河(即精奇里江或曰黄河)下游及黑龙江的东岸(左岸)一带,便简称江东。在江东地域上,布满了沼泽湿地与河汊,这是黑龙江数百万年来冲击发育的结果。在沼泽湿地之间的低平原上,水草肥美,草及胸高,湖沼及水道密布,其间的土地黑土厚沃,易于耕牧。当时生活在这里的汉族人、满族人和达斡尔族人,若建有64个村屯,简称江东六十四屯。1858年《中俄瑷珲条约》规定,此处左岸的村民,由中国人再次永远居住,并由中国政府管理。

在距嘉荫县成9公里的黑龙江上游右岸,也就是在江边鱼亮子和小滚子沟之间一处叫白崖的地方,在20世纪初渔民们发现每天在大水涨过以后,白崖那里总会有一些所谓的“龙骨”冲下来。这消息传到对岸的俄罗斯人那里,当时以为叫马纳近的上校军官闻讯后,便乘船过来看个究竟。那是,清政府还没有严格的边防线和密集的哨卡,这位马纳金中校过江到南岸中国的土地上,根本不需要见证之类的手续。加之,当时中国也没有现代意义上的考古机构与学者,发现“龙骨”的事情,根本不被人注意。于是,这位马纳金上校在白崖下边很容易地就采集了一些“龙骨”化石。

 

黑龙江三峡之龙头峡 王冰摄

在嘉荫,黑龙江已经变得很宽,大水勃勃,洪涛烈烈,在这里眺望大江,真的感受到了中国第三大河,世界第九大河的宏伟雄奇。从上游急流的大江,带着如此之多的大水,又奔腾着向下游流去,水势浩莽,惊涛骇浪,一往无前。站在嘉荫的黑龙江岸上,看大江东去,一泻千里,数千年往事注上心头……

精彩详细内容——《黑龙江传》连载七:黑龙江右岸——恐龙山与小三峡 

4、黑龙江右岸:悬空的铁轨及黑瞎子岛 

过黑龙江三峡,是太平沟古镇。这里有一条小支流,叫兴河。19世纪,太平沟发现金矿,闯关东的人蜂拥而至。清廷派人开金厂,采金的收入成为慈禧这位老妖婆太后的脂粉钱。太平沟是采金人住的地方。当年,这里人丁鼎盛,如今繁华已经不再。逝去情形难以追怀,因为这片土地上缺少像杰克·伦敦那样的既采金又写作的天才人物,故而时光在这里留下的只有缄默。

 

萝北名山黑龙江风光 捷然摄

在太平沟附近的黑龙江岸边,人声寂寥。笔者一行在江畔的水边发现许多黑色或紫黛色的大凤蝶,在岸边翻飞。十分诱人。在黑龙江右岸一处叫金满屯附近,为古站河河口。此河口一下为大马河。大马河口一下,过三条小支流之后,乃是延军农场附近的鸭蛋河口。

 

松花江与黑龙江汇合处的三江口界碑 范震威摄

在这里,黑龙江传了一个弓背形的弯儿,在弯儿的最南端,坐落着一处旅游观光得胜地——名山镇。名山镇之名源于名山岛,而名山岛又源于江右边的一个如卫士状的山叫名山。

名山镇与名山岛结合在一起打造了一条黑龙江右岸风景走廊。除了游将、游岛和眺望对岸的风光之外,名山岛上的原生林,如水曲柳、黄菠萝等10余种温带阔叶树林,也是难得的天然氧吧。岛上的黑龙庙牵系着那个秃尾巴老李、黑龙、白龙的民间传说香火不断。名山岛长3.7公里,宽0.5公里,面积约1平方公里,岛上最惬意处是它的天然浴场。在盛夏的季节,有人不远千里从城或京、沪奔来避暑度夏——蓝天,白云,碧波,沙滩……作日光浴的花伞在沙滩上盛开,泳后的游客带着墨镜,躲在阳伞的小荫下,让脊背与腿脚与阳光亲吻,西瓜、甜瓜、冷饮,啤酒、香肠、面包……休闲的时日,若在此黑龙江小岛上,一浴一午睡,一泳一酣梦,何等快活,何等喜悦,何等欢欣!假若还有挚友与之共享,则此乐何极!必宠辱不惊,忧烦两忘!

黑龙江在名山岛以西即开始转弯,改北南流为东流。然而,这只是今天的情景,大约在数百万甚至更为久远的年代以前,黑龙江还是一直向南流淌的。如今,在萝北县东部与南部,是一望无际的湿地沼泽。但这大片的湿地与沼在黑龙江流水带来的泥沙的淤积下,淤成浅谈,演化成陆地,成为平原或草甸,其间长满了芦苇……在黑龙江水逸散于湿地沼泽时,从西流来的松花江,也在这里扩展开去。它们在今天被称作三江湿地和三江平原的地方,漾成泽国。可是,泥沙却被源源不断地搬迁而来,三江湿地早先如一座大湖,后来便逐渐淤氵曳,变成长满芦苇与水草的湿地,成为水生动物鱼虾蟹的乐园,从而吸引来了许多的水鸟,这里也成为鸟类的王国。

精彩详细内容——《黑龙江传》连载八:黑龙江右岸——悬空的铁轨及黑瞎子岛 

5、黑龙江右岸支流松花江 

黑龙江最大的支流是注入右岸的松花江。

松花江有南北两个源头:它的南源是是长白山天池,它的北源是嫩江上游的南瓮河。南苑乡西北流,北源向东南流,两源相汇于三岔河后,成为松花江干流。干流往东北流,至同江市以东的三江口,与黑龙江汇合。

 

嫩江左岸风光 范震威摄

嫩江之源,在大兴安岭的伊勒呼里山,位于华夏系第三隆起带的北段。南瓮河,也称南翁河,集伊勒呼里山及条阿泥塔山北麓之水——南瓮河湿地,潺潺地流出。穿过山林谷底,走过茫茫群山,又从大兴安岭东麓的湿地中穿越,与另一条也是源自伊勒呼里山东麓的根河,在十二站附近相汇。从相汇处开始称为嫩江。在远古时代,这里本是一片大海,经过无数次地地质变迁,以及浅海带的火山喷发,最后地壳上升,这里经过华力西晚期运动的影响,终成陆地。如今,遗留在嫩江上源地带的大片沼泽湿地,成为昔日大海的遗存。

 

长白山瀑布 郑学明摄

嫩江左岸的大支流为讷谟尔河。讷谟尔河最远的支流为南北河,源于小兴安岭西南麓的山中,北流穿过北安市,在进入五大连池市西南境后,注入山口湖水库。从水库的西端流出后,成为讷谟尔河。讷谟尔河在五大连池市北,五大连池国家重点风景名胜区之南穿过。在讷河市东南与北流的老莱河相汇然后西流转西南流注入嫩江。

和讷河上源南北河发源相近的另一条河是乌裕尔河。乌裕尔河自东向西流,在龙安格南注入东北水库。乌裕尔河原为嫩江左岸的支流,后来经自然变迁,它的下游注入扎龙保护区湿地,已同嫩江相离。自东升水库筑成蓄水后,扎龙湿地的来水明显减少,每年需由东升水库开闸为扎龙湿地补水。补水是间隔的,从而致使湿地面积在逐渐减小,而沙化不期远矣!

从扎龙湿地以下,嫩江左岸再无大的支流汇入。而在嫩江左岸在数百公里长的地带中,分布有大大小小的沼泽湖泊100多个,这是远古时代松嫩两江形成时,由松嫩古大湖留下的遗存。那是,辽河、嫩江均向松嫩古大湖注水。后来,经过复杂的地质变迁,地壳抬升,松花江改西流为东流,松嫩古大湖逐渐干涸,形成遍布湖泊的湿地,在改而向东北流后,才有缘与黑龙江在三江地带相会。

精彩详细内容——《黑龙江传》连载九:黑龙江右岸支流松花江 

6、黑龙江右岸支流乌苏里江 

乌苏里江是黑龙江右岸第二条大支流。乌苏里江,清代时也写作乌苏里江。乌苏里是伊彻满语,其意为下江。还有一种说法:乌苏里意为天王,乌苏里江,即天王之江。

 

乌苏里江与珍宝岛远眺 刘迎春摄

乌苏里江和松花江、黑龙江一样,上古时就是中国人生长居住的地方。满族人的祖先肃慎人,在上古时代帝舜有虞氏二十五年(前2231)便到中原朝贡弓矢(《今本竹书纪年》)。《春秋左传?鲁昭公九年》(前533)的史录里,便有“肃慎、燕、毫,吾北土地也”的记载。肃慎人后来自称挹娄人,在两汉时代也同中原有密切的联系。最近数十年,在三江平原各地发现了许多挹娄人的居位地遗址,其中在乌苏里二级支流七星河流域发现了凤林古城,据鉴定为挹娄人的一座都城,时间约在东汉建安年间(公元2世纪末),已有了早期国家的雏形。从兴凯湖岗新开流渔猎文化到肃慎、挹娄文化,说明乌苏里江地区的先民一直同中国的历史潮流息息相关。

 

兴凯湖 肖殿昌摄

乌苏里江最早的名字见于辽金时代。换言之,也就是在混同江、黑龙江的名字出现的时期,乌苏里江也有了自己的名字,叫阿里门河,或亦称作阿里民忒水(《中国历史地图集》第6册)。而且,那时人们已经知道阿里门河是混同江/黑龙江的一条支流。

在辽代,松、黑、乌三江地区有五国城之谓。哪五国?据《辽史?营卫志下》说:“五国部:剖阿里国、盆奴里国、奥里半国、越里笃国、越里吉国。”其中,越里吉国即今依兰,在松花江中游,牡丹江如松花江口处。越里笃国即今桦川县东北,松花江右岸之瓦里霍各古城址,与梧桐河农场隔松花江而望。第三个奥利米国地,在今松花江北岸绥滨县之西的湿地边缘。第四个盆奴里国在松花江北岸之汤旺河口附近之汤原县一带。最后一个剖阿里古城,即在乌苏里口之伯力(今俄罗斯哈巴洛夫斯克)。五国城中的越里吉距辽最近,以辽金的地望而言,便称为五国头城。由此也证明乌苏里江与黑龙江、松花江之间的三江地域实不可分。

精彩详细内容——《黑龙江传》连载十:黑龙江右岸支流乌苏里江 

   三、黑龙江上中游左岸及下游两岸

1、黑龙江上游左岸扫瞄 

黑龙江左岸的风光同样是美妙绝伦的,展眼一望,便叫人有些沉醉了。是开阔、博大,还是神秘、幽深?是乏味的水上旅程,还是独具魅力的享受?抑或二者兼而有之?

 

黑龙江源头 李显国摄

从黑龙江的起始点向西望去,越过石勒喀河河口,再向西,石勒喀河最后一条左岸支流,即格尔必齐河,当年——321年前划定的中俄界河,已经逝波远去。而今,在黑龙江界江左岸,注入的第一支流河阿马扎尔河。在阿玛扎尔河与格尔必齐河之间,是蜿蜒山岭围出的山原湿地。阿玛扎尔河中游,有一个名叫卡尔塔盖的村庄。由此村庄往上,在与俄罗斯西伯利亚大铁路相交的河的上游,有一个小站叫莫哥查,一个很小很普通的村庄。在莫哥查西北,在阿玛扎尔河西部源头,外兴安岭西南麓,距莫哥查约50公里的山脚下,当年有清政府巡边队三年一巡的边境鄂博。鄂博是蒙古语,也称敖包,是由人工堆垒的石堆,这个鄂博是中俄边界在外兴安岭西部的一个界标,同时也是流动于该地猎人的祭天的场所。

 

黑龙江上游 李显国摄

在1689年中俄尼布楚条约签订之后,中方的巡边人员曾多次由额尔古纳河北上,来此地巡边。巡边有三处必到之地,一处是恩和哈达河口对岸,即石勒喀河与额尔古纳河二河所夹之地,俄方一侧立有中俄分界石碑。另一处是石勒喀河(当时称黑龙江或萨哈达乌拉)与格尔必齐河相夹之地,中方一侧,立有每年巡逻鄂博。第三处,即在格尔必齐河河源中方一侧,立有三年一巡的边界鄂博。——这一切均已被1858年5月28日中俄签订的《中俄瑷珲条约》后的时光所掩埋,不复见矣!

阿玛扎尔河口西距格尔必齐河约200余公里。在阿纳扎尔河口以西6公里的黑龙江左岸,有一座小村庄,名叫阿尔扎马村,村周围有大片山边湿地。从湿地向北即为克列斯托亚儿山。此山海拔1058米,该山与周围之山,集水成为湿地及表水的水源。这里,春夏之交以后,雨季来临,降水量陡增,是黑龙江形成洪水的重要水源之一。

阿玛扎尔河一下,在漠河县北极乡对岸上游,左方有无二卡河汇入。乌尔卡河发源于外兴安岭(今名斯塔诺夫山脉)的哈兰山西麓。哈兰山海拔1432米,另一条名叫奥木特纳亚河的黑龙江左岸支流,也发源于这座山的另一条河谷。大奥木特纳亚河,也称为奥穆特娜亚河,该河在乌尔卡河口一下约35公里处,注入黑龙江左岸。

精彩详细内容——《黑龙江传》连载十一:黑龙江上游左岸扫瞄 

2、黑龙江中游左岸扫瞄 

结雅河口是黑龙江中有的起点,也是上游的中点。但习惯上,人们可以把黑河或布拉戈维申斯克(海兰泡)看作是介于上中游之间节点的中俄城市。

结雅河是黑龙江左岸最大的支流,其主源出自外兴安岭东部托斯金塔诺维克山西南麓,海拔2089米,这是结雅河干流最远的一条水体。源头水出山后西流转东南流,左岸纳入另一条称东结雅河的支流,此支流源自迈斯基山西麓之海拔2107米托金斯基山南麓。二水合流后,转而西流。其西流之河,在约200公里的长度内,竟然有源自外兴安岭——俄名斯塔诺夫山脉中东部向南流的12条河流注入,其中较著名的小河有源自海拔1802米之亚根佳山的托克河,而此段结雅河左岸也先后有五条源自贾格德山西北麓和图库林哥拉山东北麓的小支流注入。这样,在上述诸山之间,便以结雅河上游为主脉形成了一个很大的湿地平原,称上结雅河平原。如今,这段结雅河的主脉已经修筑了一座解压水库。围着结雅水库的湖边周围也出现了许多村镇,它们是结雅斯克、博姆纳克、戈尔内、基洛夫斯基、别列耶沃伊、斯涅日诺戈尔斯基等,在斯涅日诺戈尔斯基村附近,还有一个小村小中国泉。

 

布拉戈维申斯克 关键摄

结雅水库的出口在一座小城附近,小城叫结雅城。结雅城因有结雅水站闻名,但它的特产却是巧克力。它的采金、河运与森工业有些规模,人口近2万人。自结雅城水库出口起,结雅河进入中游。进入中有之前,结雅河右岸有一条较长的支流吉柳伊河注入。吉柳伊河源自外兴安岭中部南麓的拉普里山,海拔1622米,出源之河又汇聚了六七条小河,自西北向东南流,半途中又左右各纳入一条小支流,而在结雅河城东北,中国泉之西南,注入结雅河(水库)右岸。吉柳伊河是结雅河上游最长、水量也最多的支流。吉柳伊河上游最重要的城市叫腾达,这是一座年轻的城市,虽属阿修尔州管辖,但据布拉戈维申斯克却有839公里,是以铁路、木材、纸浆业为主的工业小城。1975年建市,现有人口上万。

中游的结雅河,自结雅城以下,左右各有一座小村,左岸的叫做阿列克谢耶夫村,右岸的是奥夫相卡村。在阿列克谢耶夫村之南的右岸,又注入一条较长的支流叫乌尔坎河源自外兴安岭支脉图库林哥拉山中部的一座小山,其山海拔1606米。它的上游纳入五六条出子图库林哥拉山脉,同吉柳伊河南北分水,却以几乎平行的流向注入结雅河。

结雅河纳入乌尔坎河之后,继续以相同的方向依地势向东南流,其左岸纳入杰普河。杰普河也以图库林格拉山为分水岭,与结雅河源头左岸的几条小支流南北分水,然后如叶脉状地吸纳了五条小支流,由东转西流,又转南流,在新扬波尔屯和阿亚克村之间,注入结雅河左岸。有特格达河。特格达河源于平原的湿地,源头附近有铁路小站特格达。特格达河很长的一段河两岸为无人区,尽为湿地草原,到下游有一小支流,锡瓦基河注入,始有一小村庄叫第一索蓬克特,在乌斯季特格达镇附近特格达河汇入结雅河右岸。乌斯季特格达镇也译作乌斯奇图镇,这里有旧石器时代考古遗址发现,也有旧石器物件出土,其年代约为2.5~3.0万年前。再次以下游有两条小支流注入右岸。左岸仅有一条小支流注入,在新基辅斯基瓦尔村附近,和左岸与另一条较大的支流谢列姆贾河相汇。

 

布拉戈维申斯克 李显国摄

谢列姆贾河是结雅河最长最大的支流。谢列姆贾河有两条几乎并列的南北二源,均发源于外兴安岭支脉的支脉的支脉亚姆阿林山脉——也称亚马林山脉。其并列的南北二源发源于鄂锡圭特山西侧,其海拔为2295米,今名戈罗德?马基山南北麓。此二源汇合后,西流与另一条从北流来的另一条源于穆丹山之英肯河相汇。这里附带说明,锡林穆丹河与穆丹山之穆丹,为索伦语,其意为弯曲,引申为多河湾。其主源之河先于兹拉托乌斯托夫斯克村附近左岸纳入奥利金和,后者纳入英肯河。在与奥利金河及英肯河相汇后,河由西流转西南流。谢列姆贾河源头处,水流均在林木茂密的山野中穿流。积叶覆盖着山岭,倒木和挺拔的树木纵横交错,针阔叶混交林天然的杂色,除了偶尔有猎人走过这里外,这里极少有人问津。20世纪中叶,前苏修筑了伸入山岭的简易沙石公路,间或有汽车通过,这片广阔的几乎是无人踏入的土地,如今也有了小小的村庄。如奥列金河下游右岸的兹拉托乌斯托夫斯克村、奥列金斯克村,以及埃基姆昌村、托库尔村、科博尔多村等。

事实上,谢列姆贾河清代为中国所辖时,地图上记为西林穆丹河。1689年中俄在签订尼布楚条约划界时,也为中土。在西林穆丹河南北二源回合处的东侧,曾立有每年巡逻的边界鄂博。由此再入山,因人迹罕到,放在北源源头之北,也立有每三年巡逻之鄂博。而在西林穆丹河南源头山附近,清政府也曾设有每三年巡逻之鄂博……

精彩详细内容——《黑龙江传》连载十二:黑龙江中游左岸扫瞄 

3、黑龙江下游两岸扫瞄 

黑龙江在纳入乌苏里江之后,进入下游河段,下游水量激增,河道宽阔,均在一两公里开外,不言而喻,已成为浩浩洪流。

在两江相汇处的黑龙江右岸,甩出来一个狭长的沿江城市哈巴洛夫斯克(伯力),过伯力,也就是哈巴罗夫斯克,黑龙江继续向北流,约在近30公里处,左岸积成了一个小岛叫通古斯岛。通古斯岛所对之黑龙江左岸,有一个著名的河流通古斯河注入。

通古斯河由两条河流汇聚而成。右边或称西边的河流叫乌米尔河,左边的或北边的河流叫库鲁河,二水相汇前及其注入的支流,均从黑龙江湿地平原中穿过。这片湿地平原隔着黑龙江/混同江与中国的三江平原相对,除了气候略冷之外,两个湿地平原的地势、植被和野生动物及鸟类都极其相似,只不过,江北岸的湿地平原少有开垦,而江南的三江平原除洪河保护区那一丁点区域外,几乎都成了大豆地和麦田。

 

黑龙江下游 王冰摄

乌米尔河发源于外兴安岭余脉亚巴贾尔山脉中部的山麓中,它和库鲁河的一条小支流以同一座无名之山为分水岭,南北分流。亚巴贾尔山,清代时称巴扎尔山,又称哲勒肯山。山脉呈东北向西南延伸,森林密布,人迹罕见,是一道原始森林的诡秘风景,深不可测。乌米尔河出山后,于不远处左岸汇入另一条也是源自此山的支流,名叫森楚加河。然后右岸汇入迭姆库坎河。乌米尔河再下流,右岸汇入巴兰卓克河,河口一下为俄巴兰卓克林总部,再向下为迪克坦加林业站,然后左岸汇入库坎河。库坎河源自库坎斯基山,河之下游为柳夫加林区。库坎河注入乌米尔河的河口对岸有一小村库坎村。有库坎村向下,乌米尔河转了两个近直角弯,由南转东流,再转南流改东流,向黑龙江方向流去。在最后转向东流的斯米多维奇东北,右岸注入大言河。

 

黑瞎子岛 王冰摄

大言河源自库坎斯基山脉西南麓的贝得尔山,海拔1209米,由二源汇聚而成。此河源头有一板屋村,二河相汇处也有一个板屋村。由下板屋村始,大言河由北南流改向东流。与乌米尔河相会后,继续东流,与从北向南流的库鲁河相汇,成为通古斯河。

库鲁河源自库坎斯基山东北部的山麓中,有东北向西南流,改南流,在湿地平原的西边穿过,留下一个肯村小镇卡缅卡板屋。然后再南流,右岸汇入源于库坎斯基山中部的比拉坎河。比拉坎河上也有一垦村叫板屋,另一垦村叫木格萨。过木格萨村,比拉坎河从一座矮山的西麓绕过,有过新罗夫卡村,右岸纳入乌利卡河。河口处的村镇便叫乌利卡帕夫洛夫卡。在乌利卡帕夫洛夫卡之南,库鲁河与乌米尔河相汇。相汇后,成为通古斯河,向东流注入黑龙江左岸。

精彩详细内容——《黑龙江传》连载十三:黑龙江下游两岸扫瞄 

作者简介: 

范震威: 1941年5月14日生于河北省平泉县,当代作家、历史文化学者,1994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曾做过教师、工程师、编辑与记者。现任哈尔滨文史馆研究员,著述甚丰。

主要近作:

《李白的身世、婚姻与家庭》(2002)

《燕园风雨四十年》(2004,合作)

《世纪才女苏雪林传》(2006)

《松花江传》(2005,2010)

《辽河传》(2009)

《一个人的史诗——漂泊与圣化的歌者杜甫大传》 (2009)

《守望黑龙江》(2010)

《黑龙江传》(2011)

《缱绻与梦想》(即将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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